陈光张惠兰/文
九个月大的小医院。两个月的时候,他被诊断为轻度脑萎缩和脑积水,有发育障碍。
当同龄人在摇篮里玩耍时,小浩要每天去康复中心做各种基本动作训练,还要从头上注射药物。他的整体发育依然比同龄人晚半年,现在还不会爬。经检查排除了遗传因素影响,医生认为孩子的问题可能与生母怀孕期间营养不良有关。
小浩是位代孕宝宝,代母是一位柬埔寨女性。小浩的母亲林芳认为这是代孕中介的责任,她找中介理论时,“他说如果真的是我们的问题,我调查清楚,那么这个孩子你还给我,我重新给你做一个”。林芳瞪大眼睛喊,“对他们宝宝可能是商品,但他是我的命!”
年8月27日,三位印度代母,三个人从左至右,分别为37岁、23岁和39岁(REUTERS图)
代孕中介也不断寻找专家,试图将责任归于林芳。双方各执一词,无法协调。但因为国内法律严禁代孕,林芳很难通过法律解决这个问题。
即便在柬埔寨,她的这场代孕,也是非法进行的。
自年,泰国、尼泊尔等传统代孕大国纷纷出台禁止商业代孕的法规后,东南亚的代孕资源迅速向柬埔寨转移。到年10月,柬埔寨内*部官员称,国家再穷也不能靠代孕减少贫困,拒当“出售婴儿的工厂”,针对商业代孕的禁令随之发布。有些代孕中介转入地下,有些则流窜他国。
恰恰在这时候,林芳来到柬埔寨,开始了这场代孕的梦魇。
01
赶上末班车
林芳今年33岁,是贵州人,早年在上海打拼,靠洋酒销售等生意赚了些钱。事业蒸蒸日上时,一次腹痛检查改变了一切。
年10月,医院检查时得知自己的子宫先天性发育不良,且输卵管有扭曲。矫正手术后,医生告诉她,怀孕的几率只有25%,而且,这个几率之后还会加速下降,即使怀孕,也易流产。
林芳一直很孤单,希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。20岁时,因母亲出车祸离世,她患上抑郁症,并长期服药。她原本打算做试管婴儿,由于长期服药,不符合国内试管婴儿的药物管理要求。国内这条路,几乎堵死。她到泰国打算做试管婴儿,又因为身体状况没能成功。
在这期间,林芳的婚姻出现变故。她在泰国做治疗时,丈夫外遇并产下一子。亲友一直也向她灌输女人没孩子就一辈子被人看不起的观点。
诸多人生的困境,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林芳。孩子,成了她摆脱困境的一个解决办法。试管婴儿的路堵死后,林芳开始在网上查代孕的信息,加了二十多个qq群、